路了~”
霓旌本以为自己的姑姑是个亲善之人,不曾想如同那应侯一般!
楚归荑眼尾扫了一眼霓旌,将那慌乱之色收归眼底,反手将瑾娘打昏在地,轻飘飘地对着霓旌说道:
“放心~我这人,虽然睚眦之怨必报,但……好在一饭之德必偿~”
霓旌顿时觉得怀信守真骗了她,怎么今日一见,突然觉得与前几日完全不同,难道是怀信守真二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丫头?想什么呢?”楚归荑伸手在霓旌眼前晃了晃,“这下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将你打晕?”
楚归荑见霓旌不给反应,正要打晕她时,霓旌突然冒出一句——“祖父派我来的!”
“说!”
据霓旌说,现在是福乐郡主掌控着楚氏,家主被软禁,老家主在教导怀信守真官道,预备春闱登科所用。
听完,楚归荑露出了三白眼,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瞅着霓旌,勾起一抹笑,道:“你父亲被软禁?”
语气满是不肯相信,那一双下三白眼也透露着满是不屑。
霓旌这些天跟着祖父和易深,也知道自己父亲对不住青丛山,被看不上也是正常,这天楚归荑来南望山,她也想替自己父亲弥补一二,却不料,自己家姑姑的眼神如此骇人——目无秋波,阴晴之间,转换得极为厉害。
霓旌默默地跪下,声音颤抖,道:“霓旌替母亲向姑姑、大伯赔罪,也替父亲向祖父赔罪。”
楚归荑变化无常的脸又转,平平淡淡的样子,漫无目的地踱步,道:“我可不吃父债子偿的一套~”
“可父亲这些年一直很愧疚!”
楚归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笑声从鼻里发出,“良心不安,但无所作为,也就这样?”
良心不安是这家主的事,倒是不足以成为原谅的理由。
霓旌被问住了,但想想自己父亲这些年来的却没有为错误做过什么……“可是母亲强势,这一切,非父亲本愿!”
楚归荑上下五千年都写出来了,好为人师的心性,让她忍不住再和这大侄女多言——
“霓旌~如果你在不公正的情形下保持中立,那你便已选择站在压迫者一方。你父亲便是这样!难不成你以为自己不作恶,就是好人;以为自己不害人,手上就没有鲜血;以为自己没有当鹰犬,就不是帮凶,嗯~?”
“但凡当年家主有一分仁慈,还有着些许良心,你祖父会这样?还不是看着到手的权力,而任由家主夫人胡作非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左右都不亏~”
楚归荑说完,也不见霓旌发怒,她就只跪在哪儿,像是听教诲一样。
良久,霓旌才出声,道:“祖父也说父亲常常怯懦,可时时受益……”
霓旌听怀信提过楚归荑的脾性,来时,怀信特地嘱咐道,若是姑姑向她发难,自己千千万万要克制,不然姑姑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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