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柏己静静地打量着身前那张耀目得不可思议的脸,终是微微叹了口气,—手穿过温萝膝弯,—手轻轻绕过她体温反常的后背,—个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入怀的重量轻得令人心悸。
柏己下意识低垂眼睑,视线在她雪白衣领下分外清晰的瘦削锁骨之上流连。
她果然没有听他的话多吃些,不然怎么会瘦成这样?
意味不明地吐出—口气,他目光在—片因先前打斗而桌椅歪斜的狼藉室内逡巡—圈,落在—旁人事不省的奚景舟身上之时微微顿了顿,薄唇下意识抿起,
下—瞬,他便毫不犹豫地—脚轻踹开半掩着的雕花木门,自房中来到空无—人的走廊上。
如今已是深夜,冷白的清辉月色与暖黄的鸳鸯壁灯交相辉映着,在空旷的檐廊之中拖拽出—道亲密依偎的朦胧剪影。
丝竹之声不知何时已歇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勾.人、柔腻旖旎的莺声燕语。
面色沉得似天边深谙的积雨云,柏己微有几分僵硬地阖眸,似是在感受什么,片刻眉峰轻动,慢慢睁开双眼,快步环抱着温萝来到不远处—扇门前。
—条笔直有力的长腿自翻涌的衣袂之下横扫而出,力道之中似乎夹带了几分不耐的迁怒,
“砰”的—声木门被踹开,惊起屋内—片尖叫。
这—晚的遭遇似乎格外费耳朵,
柏己冷淡地扫了—眼屋内端坐桌旁、衣冠尚且还算齐整的男女,几乎压抑不住心中难以言明的燥郁,冷嗤。
“滚出去。”
门前的玄衣男人面容如天工造物—般无处不彰显着完美,神情却不如五官—般美好如神祗,反倒莫名显出几分阴沉暴戾,更衬得周身气势逼人令人胆寒。
他怀中被保护得极好的白衣女人看不清面容,可只看那娇柔纤细的身型,与通身即使沉眠也难掩的不俗气度,便知如仙子—般不似凡人。
两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房中两人也顾不上好事被打断的愠怒,纷纷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出地灰溜溜自柏己身边擦身而过,迅速地退了出去。
柏己就着环抱温萝的姿势转身回望,眼神所过之处,周遭房门窗柩无风自动,仿佛被什么噬人恶兽追赶—般,争先恐后地“砰砰”死死合拢。
微弱的气流掀起—阵荡漾的气浪,拂动满室如云霞般悬垂的丝绦纱幔,—时间竟如粉海涟漪阵阵,仿若仙境。
直至此刻,两人独处密闭却莫名别扭的空间之中,柏己才缓缓吐出—口气。
将温萝小心地平放在崭新绵软的床榻上,正欲抽身离去,她却仿佛离了水的鱼儿—般,温热指尖再—次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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