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道。”
丁德均笑着看向章豫知,“正是□□。”
这时,左边的司膳太监颤抖着抬头,道:“太…太子殿下,奴才无用。”
说罢,站起身一头狠狠向下撞了砖地。
血从额角流下来,渐渐汇成一摊,将那些粉末洇湿。人也慢慢没了气息。
“真是没用。”丁德均招手,立刻有人上来将他拖走了。
“章大人,”他转身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章豫知抬头望向李况,见他转了头不看自己,心渐渐冷了下来。但他始终闭口不言,并没指认李况的指使。
皇帝有些失去了耐心,“就算是你想害朕,那今日带兵去别宫围堵三皇子,也是你私自所为?”
章豫知狠了心点点头。
“一派胡言!”皇上一怒而起,“那些兵大半都是太子亲卫,当朕是傻子么?”
李况见势不妙赶紧跪下,“父皇,儿臣属实不知啊。”
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皇兄明鉴,臣弟将此事埋在心里良久,着实内心过意不去,夜不成眠,食不知味。今日,只能大义灭亲了。”
顺亲王自暗处走出,向皇帝拱手道:“其实七皇子殿下,正是太子所害,并意图嫁祸于三皇子殿下。”
皇上额头青筋渐起,眼睛也红了。看向李况的目光更是冰寒彻骨,看得他冷汗直下,只敢嘴里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
静默良久,皇帝终于开口:“太子李况行事乖戾,冷血无情,负朕厚望。今废其太子之位,降为庶民,圈禁于大皇子府,终身不得出。”
寝殿内的许凝,听到这时腿脚一软,便瘫坐到了地上。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如今,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夜深,整个裕都城皆是已经深深入眠了。
只有皇城之内的御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方才事件的余波未平,在众人心中翻起的波澜也自然尚未平息。
御书房里,李凌在皇帝面前跪下,叩首道:“儿臣恭请父皇保重身体,不要因今日之事太过神伤。皇兄此举,应当是一时被奸臣蒙蔽所致。儿臣想起自己幼时顽皮,爬到树上下不来,皇兄见了,让我跳到他身上拿他作垫。想来皇兄的本心是好的,虽被权力所蒙蔽,却也不至于想要真的伤害父皇和七弟。”
他抬头:“请父皇只将那奸臣严惩,以正纲纪。”
皇帝转头看他,叹息道:“凌儿,并非是朕冷情。而是你生来幸逢盛世,不知这上位者若心不够狠,每一步都会是绝命的深渊。”
李凌不发一言,只再度叩首。
“罢了罢了,”背过身去,皇帝摇了摇头道:“你回去罢。”
书房里沉寂了片刻。
“儿臣告退。”李凌起身离去。
皇帝亲自在桌子上铺开撒金的纸,蘸着砚台里半干的浓墨刷刷地写了起来。
次日,薛府。
“谨毅多谢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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