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昙花_穿成贫穷黑月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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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无一活物得以幸免。就算飞升成仙、成神,有只手遮天的神力,一旦忤逆天命,也是自寻死路。”

  道童在那冷厉言语下,竟听出一丝恐惧。

  梁老先生又道:“徒儿,你还小,余生漫长。为师的这番话,你谨记于心,以免将来祸患无穷。”

  道童为自己、为师父、为师门感到忧伤,叹气:“就没有什么是在规则之外的吗?”

  “有。”

  道童希望又起,“谁?”

  梁老先生沉默。很久很久,他睁眼,虽则年数渐长,那一双小眼睛极为清明,寒光迸射。

  “我告诉过你,我的先祖是巫族人,一度隐居于冰原雪山。远古时代,巫族有一位惊才绝艳、擅占星奇术的少主。他曾在深海之下,寻见天道本身。”

  “真的吗?后来呢?”

  “当然死的很惨。所以才说天道可敬更可怕——臭小子,记住没有?不要试图挑衅规则,会短命,会死很惨。想活命就学着怎么九分藏,一分看心情吐。”

  “……”

  纤纤抬起手。

  女人的手掌纤巧、腻白柔软,掌心的纹路曲折却不凌乱。肌肤之下,一条红线若隐若现。

  那曾是一名赤发少年替她塑肉身之时,藏了私心,用他头发编的姻缘线。

  她笑笑,望向另一边。

  客厅一角,路守谦刚与认识的朋友交谈几句,回来找妻子。

  路太太时不时地望向山水屏风。

  路守谦问她:“怎么了?从进门起就心神不定的,眼神飘来飘去,别叫人看笑话。”

  路太太愁眉紧锁,“梁老先生在那扇屏风后面,我路过几次,能确定。”

  路守谦抬头,“那又怎样?”

  “我……”路太太咬了咬嘴唇,犹豫不决,“老公,我还是想叫他算一算。我们的宁宁——”

  路守谦叹气,喝一口酒,“不是早就算过吗?”

  路太太急道:“梁老先生当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能找回来还是永远失去?”她问经过的佣人拿一杯香槟,借酒定神,“这么多年,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

  “……最后一次。”路太太握着酒杯,又向山水屏风望去,“我不问能不能找回女儿,我只问那孩子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好是坏。”

  路守谦深深吸一口气:“老婆。”

  路太太看着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路守谦才说几个字,喉咙干涩,他松一松领带,“如果梁老先生告诉你,那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你怎么办?”

  路太太的手猛地一颤。

  路守谦轻握住她,“别问了。放过自己,珍惜当下。”

  路太太不说话。

  好在路平平笑嘻嘻地过来了。

  他没注意到母亲的异样,一个劲的说:“爸,妈,我朋友都说那个很神的老爷爷来了。你们请他给我算算,圣诞节的哔哩吧啦大金刚盲盒,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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