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卢夫人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抬手擦了擦嘴角,而后拉下袖子盖住手背上颜色深深的疤痕。
遮住了就难想过去的不堪。
她也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可是总是无法自拔,日日都喘不过气。既恨他,又恨自己。
……
入夜,长青院无人踏足,花摇影动。
木沉香早就踩好点,带着两人从姬家溜了出去。不愧是速度上称快的狐狸精,嗖的一下景物就花了。背上柔软的皮毛被风吹倒,卢氏抓着俞秋生的肩,略有紧张,分明比她要大好多,这时候表现的就跟着小女孩一样。
“时隔多年头一次出来,汝阳城更为繁华了。”她感叹道。
俞秋生早先已经跟着木沉香玩过几回,可回回出来都很兴奋,一时间话说个不停,轮到卢夫人侧耳倾听。
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沿途木沉香也会停下来。
直至半夜,南风馆开了门。
漆红小楼上彩灯高悬,一整条街皆是烟花风.月之地,扎堆在其中,稍稍不起眼。来往的男女皆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摸到过这儿,今日来时轻车熟路,像个惯犯。
晚风带着脂粉味,一眼望去浮华璀璨。
木沉香止步,悠长的巷子里他从拐角出来便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穿着一身对襟暗纹衣裙,低调内敛,因为天生的媚态,竟比她两个女人还要美出几分。
狐狸眼里暗送秋波,俞秋生张着嘴,猝不及防被他勾着下巴笑问:“看傻了?”
俞秋生:“……”
卢氏几次想要说话,最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面皮,微微惊叹道:“你做女人也是这样美,羡煞旁人。”
木沉香满不在乎,道:“我阿娘比我更美,此时她在别处,若不然你们眼珠子都要看掉下来。”
一提起他娘,木沉香整个人就不一样了,正经了一瞬,随后浪.荡起来,藏在衣服里的尾巴也在荡。
卢氏跟在他后面跨过门槛,不过大抵是头一次来此等风.月之所,从头到尾局促不安,眼神躲闪,不愿与旁的男人视线相交。
“你这样不行。”
“那要怎样?”
俞秋生咳了咳,指着旁人,小声道:“来这儿的都是女人寻欢作乐,若是心里有烦恼,也可同这些小倌们说一说。美酒佳人,左拥右抱,岂不是快乐极了?”
卢氏:“这样不好,我夫君……”
“你夫君要你死,对你万般不好,你却字字离不开他,这是何道理?”木沉香堵住她的话,招手叫来一个姿容清媚的小倌,吩咐道,“这个姑娘今日有烦心事,你便好好陪陪她。”
他瞪了卢氏一眼,兰花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若是真的喜欢,你何必同我来这儿?可见你是有动摇的,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便是对他太好了,这才叫这狗男人有恃无恐地欺负你。”
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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