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有什么变化呢。”燕七道。
“难怪我老得这样快,”燕子恪轻笑,“原来是在红尘中浸泡得太久。”
“你才三十多岁呢,在我们那里三十多岁才算刚刚进入青年期好么。”燕七道。
青年听得直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谦虚。
“你们那里,青年可喜欢周游四海?”青年问起同龄人。
“一部分人喜欢,一部分人不喜欢,”燕七道,“有些人啊就只喜欢天天闷在家里看看一本叫做网络的书,写写自己意淫出来的话本。”
“呵呵。”
“对啦,你和流徵的游记要起个什么名字呢?”
“安安起一个可好?”
“我哪儿会起名字啊,要不叫做《燕先生的奇幻漂流》?”
“呵呵。”
“被嫌弃了。”
冬日的山间确无甚景可看,然而伯侄俩还是赏到了及将中午,仿佛眼前光秃秃的山岩上开满了缤纷的花,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中午还是干粮肉和咸菜,燕七用热水把肉、酱和菜泡开泡化,还放进从林间挖到的冬菌熬成浓汤,就着烤热的窝头饼子,吃来也是喷喷香。
吃过午饭,伯侄俩各倨一个狍皮筒,烤着旺旺的篝火睡了一个饱足的午觉,下午起来继续看山看树看天空,有时候聊两句,有时候就只默默看景。
到了夜里,燕七给燕子恪的伤处换药,见皇上给的御药果然疗效奇佳,也幸好燕五刺的那一刀先捅在了燕子恪腰带上嵌的一块玉上,而后刀尖才滑到了旁边,多少卸去了一部分力,这刀没能捅得太深,否则伤口可恢复不了这样快。
“可以了。”待燕七重新缠好绷带,燕子恪道了一声。
“真的可以吗?”燕七看了看他的脸色。
“明日吃过早饭就动身罢。”燕子恪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臂。
“好吧,那我们今晚早点睡,把精神养得棒棒的。”燕七给他铺被窝。
燕子恪在旁坐着,偏头看了眼洞外寒星寥寥的天。
多年以前,从这个洞里看到的夜空可不似这样的凄清,满天盛大璀璨的星倾了盆地泼洒下来,由天至地,由山巅到树尖,处处都闪烁着晶光。
“所以比名字的话,你们两个都输了。”流徵指着洞外,“瞧,瞧见没有,那就是我,星河!”
“这么说满天都是你的肉体吗?”玄昊手搭凉棚向着夜空张望,“你那七具肉体排起来好像个勺子哦。”
“北斗星在北边好吗这边是南谢谢。”流徵道。
“噢,对对,我晕了,怪不得眼前直冒金色的你的肉体,”玄昊指着自己眼前的虚无处,“哎哎,你的肉体还在围着我转呢!”
“……总之这个洞起名应为观星洞。”流徵道。
“够了啊,千岛湖那个岛上的洞你说萤火虫像星星然后就叫了藏星洞,到这儿又来个观星洞,你是不是这辈子就只认识自个儿的名字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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