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炭盆,被褥也脏兮兮的,像是很久未曾替换。
夏景生忍下心头的疑惑,仔细替麻明空把脉。
只是很寻常的手足疮而已,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夏景生一面写着方子,一面再度对苗医的医术水平产生质疑。
这时,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麻明空的瞳孔有瞬间的失焦,他轻声道:“水……”
夏景生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壶里的水是凉的。
堂堂宝塔连的二当家,怎会遭人如此怠慢?
夏景生打开门,门外一个听候差遣的人都没有。
这时,床上躺着的人发话了:“你是谁?”
夏景生回头看了麻明空一眼:“给你治病的大夫。”
听到这个答案,麻空明面上并无欣喜之色,他淡淡地点头道:“劳烦替我拿杯水。”
“水是凉的。”夏景生皱眉。
“我习惯了。”麻明空浑不在意地喝下凉水。
夏景生看着麻明空的样子,愈发困惑:“你身上的手足疮长多久了。”
“旬月有余。”麻明空回答。
夏景生:“可有按方服药?”
麻明空:“服了的。”
夏景生:“可否将以往的药方给我一看?”
麻明空取出药方,夏景生仔细看着,所配的方子并无异常,的确是治疗手足疮的药物。
夏景生轻声道:“怎会如此,你平日里可有戒口?”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宝塔连的弟兄端着饭食走进屋,将那木盘往桌上草草一放,粗声道:“麻明空,吃饭了。”
夏景生惊讶于送饭人的态度,麻明空却司空见惯,不以为意了。
他刚要动筷子,便被夏景生摁住手。
“你疯了,鹅是发物,你疮伤未愈,怎可吃这个!”夏景生怒道。
难怪麻明空的病连日来不见好,他在吃食上没有戒口,常吃发物导致症状加重。
夏景生行医,最头疼的便是不遵医嘱的病人。
“放手。”麻明空面色沉静。
夏景生蹙眉道:“荒唐!石连长就这般由着你胡来?!”
“呵。”麻明空轻笑一声,“这酒糟鹅就是他让人送来的。”
夏景生愣住了。
麻明空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夏景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夏景生:“此话……何意?!”
麻明空咬了一口鹅肉:“整个宝塔连,恐怕大当家是最盼着我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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