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他的侧脸。
佟裳认出是他，微微有些意外，“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佟裳。”他语声冰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佟裳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皇后的事她知道对不起他，只是她也无能为力，“萧大人若是为了皇后的事，那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不用牵连别人。”
“你是说那边的三皇子吗？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会没事的”他轻笑了两声，带着些讽刺道：“这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演得一出好戏，连我都瞒过了，你说巧不巧，三皇子的生辰，我算过了，若当初你的孩子没打掉的话，应该也是这个年纪。”
“三皇子是皇贵妃的孩子。”
“是吗？”他轻笑了一声，并不急着拆穿她。
孟怀安自黑暗中出来道：“大人，咱们得走了，一会惊动了外头就走不脱了。”
萧骞泽点点头。
孟怀安得了示下，上来将她的嘴堵上，佟裳不知道他塞的是什么，只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觉得头越来越晕了，她睁大了眼睛，只唔唔叫了两声，便被套了个麻袋，扛上肩头，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一下，佟裳痛得叫了一声，随即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萧骞泽就在一旁。
外头的雪仍在下着，不时有雪花从帘子外飘进来，佟裳身上的药效还没散去，身子十分虚弱，勉强转了转眼珠子，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带我到哪去？”
“还有很远的路，你再睡一会吧。”他没回答她，只是伸手将自己身后的枕头拿过来替她放到脑后，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佟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阿泽，收手吧，你跑不掉的，你带着三皇子哪儿也去不了，易恒不会放过你的。”
“你在劝我吗？”
“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想看见你跟他刀兵相见。”
“你是怕我死在他手上，还是怕我杀了他？”
佟裳苦笑了两声，摇头道：“你对我有偏见，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事，真的不是我，是佟佳惠为了自保……”
想到死去的姐姐，萧骞泽眸子里划过一丝痛楚，“我曾经想救你的，我不惜忤逆父亲忤逆皇后想救你，可是你却一直在利用我，算计我。”
佟裳摇头，“我若认真想算计你，又何苦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
佟裳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跟他说了自己怀孕的事，年少轻狂的她以为哪怕两个家族交恶，可她们仍能做最好的朋友。
“那是因为你觉得我好骗。”他突然激动起来，瞪着通红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吓人。“我真傻，我居然相信你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死了的消息时，我不眠不休跑了十来天，一直从龙门赶到京城，我那时就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跟着你一起去死，要不然怀安把我救下来，我现在早死了，为了你，我成了家族的罪人，为了你，我们萧家失信于皇上，失去了大半的兵权……”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阿泽，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对立面的，我没办法……”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憔悴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显得格外的恐怖，“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心上的痛吗？”
“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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