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的轮回_老岳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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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是一项义务?我妈更可怕,她说我还是该和奶奶近一点,这样她走后,也能多留点东西给你。我听了,尽是痛苦。

  辅导员已经在群里登记报道时间了,老岳那一句话也没,我们一块儿回来的却不能一块儿回去,我发现跟他什么事如果有个好开头就不会有好结尾,或者高兴完了就立刻不高兴,惹得人很伤心,又过了两天,我想:好像我这二十年都是这样的,一时间又生无可恋。

  再说,我回去上学,岳嵩文能回去?他这程已经回了广州,还用再去北.京?我在心里想的这些,只需要一句盘问就可解决,但是,我才不去问,问了就好像那都关我的事儿。

  蹭到报道的最后一天,挨到学校里,行李还没放稳,通知我们要换宿舍楼,整个学校像一大盘麻将,哗啦啦地洗牌,我想趁机偷懒去办退寝,反正早就不在那住了,没想到跟我一样想法的聪明人不少,辅导员办公室人声鼎沸,我排在外面,眼角往老岳原来的办公室瞥,瞥得嘴歪眼斜,辅导员隔着人头看见我,叫我:“程霜,你干什么?”

  我立刻上前表达我的诉求,好在岳嵩文的脸面还有余热,辅导员把表打给我填,立刻有几个人对我羡慕嫉妒,我填完表又要拿着让这个签字那个盖章,去宿舍楼退钥匙的时候,遇到了从前的舍友,她们还跟我打招呼,模样儿个个是高高兴兴,好像我们从来没一点儿龃龉,我现在也成长了,看她们正捧着盆儿挂着包艰苦迁徙,帮她们提了点东西,送到另一栋楼去,她们还说谢谢呢。以前,那些碎话,那点折腾,全是闹小事儿罢了,可能那时候大家刚来学校,还都比较幼稚,每个人都看重自尊,希望周围都绕着自己转,我那时候也的确有点狂,看不起人。而且那段时间我脑子乱,人也稍疯,得了病似的觉得全世界人都要害我。

  这里面还有岳嵩文耍的坏招儿。有时候我觉得他可怜,怕着怕那谨慎得不行,我可怜一个人的时候,总把他可怜得过分,觉得他因为可怜,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可原谅的,而且我的可怜,总用给完全不该可怜的人,那些别的女孩如果都让他这么镇压、操控过,实在也是坏透了。这个坏人,我老爱坏人。

  这学期专业课就不少,还要赶学分,把选修课都补上,各种忙碌,当然也给我机会,一进教学楼就变成缉毒犬,耳朵竖尖,眼睛瞪大,鼻子也一抽一抽地找老岳那香水味,早不住宿舍,院内也没什么朋友,只能靠偷听,看看谁会不经意说到老岳的消息,奇怪,这人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吧?怎么大家都跟不知道有这人一样,原先还不夸他帅么?怎么朝秦暮楚的,今年来了个新老师,是刚毕业的博士,讲选修,又年轻又高,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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