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抹的一干二净。
这才是最痛苦和无力的事情吧。
“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做？”封牧微微抬起手紧捏着眉心，嗓音里带着许些无奈。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梦小姐的病情有些复杂，需要好好检查身体才能定下治疗方案，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记忆。”
“尽快。”封牧沉声提醒。
“是。”医生恭敬的点头，随即，他沉声叮嘱道，“封总，恐怕光是用药物治疗，不仅会伤害到身体也不会引起太好的的效果，我建议您这段时间多跟梦小姐说一些当年的事情，尽量开心一点，千万别刺激到她了。”
“好。”封牧轻点着头，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
医生离开后，只留下封牧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他侧过头，透过门窗看向病房里，深沉的目光却始终落及到梦兰。
没有他在，梦兰的身体状况明显恢复了不少，脸上也多出了一抹红润，正低着头喝着鸡汤。
而夏依涵就站在她的身旁，将她照顾的井井有条。
看到这一幕，封牧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双手插着口袋。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梦兰，可如今，自己却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怎么也插不进去。
封牧最终还是没能走进去，而是将后背轻靠在墙壁上，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根烟，轻轻的点燃。
烟雾缭绕之下，他的俊脸却布满了一层惆怅。
“封狗？”
就在这时，贺寒川才刚下班就赶来了医院，他看着门口正抽着烟的封牧，那拿脚踹向了他，“你看你那点出息，就会躲在这里抽烟，能不能男人一点，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封牧抽完了一整个烟，可他却丝毫没停下来，又重新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支烟，无奈的轻笑，
“这次不一样，如果是我自己什么坎儿我都能撑下去，但偏偏……是梦兰。”
为什么糟的这些罪都是她，但凡是能让他分担一点点的事情，也是好的。
“不给我一根？”
听着贺寒川的话，封牧无奈的摇头，索性将烟盒都递到了他的面前。
贺寒川索性也不去病房里探望，而是和他一起蹲在门口，默默的抽着烟。
“我都听医生说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又弄了一个什么失忆，真当演偶像剧！”
听完，封牧的眉头重重的一跳，
“如果真的是偶像剧才好。”
他比谁都要希望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都回归成现实，或者就只是看了一部偶像剧。
但偏偏现实却很残酷。
梦兰真的不记得他了。
“行了，一个男人振作一点，就算是再不济，不也有我们？”贺寒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封牧的面前，“知道你最近在跟封老爷子闹矛盾，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没收掉你手里的经济大权，这笔钱足够你重振旗鼓，以及给梦兰看病了。”
话音落下，封牧便接过了那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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