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银光在试衣镜中闪过。
云帆回到了等待大厅，但这次与以往略有不同的是，他是以杜勒斯的形象出现的。
“你怎么，咳咳...”百无聊赖瘫坐在椅子上的驳壳枪抬手推着金丝眼镜，“每次都要晚出来那么久？”
“咳咳咳...”
说完，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灰白色的烟雾缭绕，一支冒着火光的香烟正被驳壳枪的手指夹在中间。
“哦？”
云帆微微蹙眉，回避了这个问题：“我记得，你是不吸烟的吧？”
“伤肺。”驳壳枪弹了弹烟灰，“咳咳...所以想在游戏世界里试试，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呛人，咳咳...”
“哈哈哈！”
云帆捂着肚子，毫不掩饰地嘲笑。
嗖！
他身形抽动，化作了西装暴徒的模样。
啪！
从西装衣兜内掏出宝石打火机，按下三个按钮后，萦绕成一团的三色火苗将雪茄缓缓点燃。
随后，他吐出一轮圆圆的烟圈，那魔幻般的雾气直扑上驳壳枪的脸庞。
驳壳枪挥舞手掌驱散着雾气，脸颊涨得通红。
“不玩了。”
他的声音透着几缕怒意。
“嗯？”云帆嘴角咧到耳根，“耍小孩子脾气？”
“不是。”
驳壳枪后退几步，连连摇头，同时轻点手腕：“时间不早了，明早还要上班。”
“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顾医生的声音有些惆怅。
“嗯嗯。那下回再约。”
小丑点头。
“再见！”
“拜！”
唰！
白光一闪，驳壳枪的身影彻底消散。
“嗨...”
长叹一口气，云帆十分放松地舒展着筋骨，扭头望向水果、晨曦。
“还来么？”
他说。
“我也不了。”水果、晨曦撩开额前的发丝，朝着面前的光幕翻了一个白眼，“平台来了个任务，不得不去做的那种。”
“在半夜？”
云帆眯起眼睛。
直播这行业这么卷？
这深更半夜的，竟然会有任务？
“没办法。”
似乎是看出了异乡人的不解，水果、晨曦苦笑：“这可是不敢随便推掉的啊...”
“不听指使的话，我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这可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没办法的啊。”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你。”
“我？”
云帆微微一愣。
他刚对白晨曦形成了一个因为打游戏与家里人闹别扭、被断掉生活费的认知，脑补出一出家庭伦理大剧，就听到了这样的一番指责。
“没错！”
螺号手反倒理直气壮：“原本我的直播间不温不火的，我在水果平台内只能算是个中层主播。没想到仅仅只和你组排了两局，人气都快直逼那几个天花板了。”
说完，她还调转了光幕，向着云帆展示。
“蹭了异乡人大佬的热度万分抱歉。”
她握拳贴在唇边咳了几声：“所以，我决定用这个来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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