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两年了,这个字一直折磨着向冬青的内心,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执念一样。
当他终于被告知这次可以永远地逃了,逃到很远的地方,以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他比自己想象的冷静得多。
他跟伯苏说:“先别急,给我一些时间。我要自己谋划我的死亡。”
向冬青心底隐隐兴奋起来,脑海中逐渐形成了剧本雏形——他想演一出好戏,让唐承意尝一尝愧疚是什么感觉。
他乐此不疲地日夜构思着,把计划说给伯苏听。
伯苏干笑着,欲说还休:
“……是不是太狠点儿了?”
“没有吧。我本来打算死得轰轰烈烈一些,不过想想,平平淡淡地走也很挺好。”向冬青眼神淡然,嘴角轻微上翘,“确实死得很平淡啊,哪里狠了……再说了,他也不在乎我,我只是想让他有一瞬间觉得内疚,也许以后的人生还会时不时想起我……”
就像一根很细的软刺扎在心里,平时不觉得痛,但偶尔牵动还是会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冬青笑容变得深了,但笑着,眼底又很冷静,“不过这也就是理想的情况,很可能他连内疚都不会有。”
伯苏哑口无言。
以他的视角看,唐承意现在这么喜欢向冬青,向冬青要是按这计划死了,怕不是要把唐承意逼疯了。
他这位唐哥平时从不在意取舍得失,可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是绝对的执着。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第一次谈恋爱,认定了向冬青就绝对不会改,真诚得恨不得把心敲碎,再一块一块捡起捧出来。
不过就算是伯苏,也很少捕捉到唐承意“爱”的痕迹。
同时他也知道,唐承意面上表现出的在乎,远不及内心十分之一澎湃。
他开始同情唐哥了。
但瞧着眼前即将属于自己的宝贝,他没有为唐承意解释一个字。
人嘛,总是贪心的。
很快,在这一年的年底,唐承意发现向冬青变黏人了。
黏的不是伯苏,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疏远排斥太久,面对向冬青突然的亲近措手不及,心里甚至生出一丝受宠若惊感。
“你……心情缓过来了?”
“嗯,复查了,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躯体化症状减轻很多了。”
“那你这是——”
唐承意坐在床上偏头看着他,微微挑眉。
向冬青抱着卷起来的被子,低着头站在他卧室门口,黑发凌乱,鼻头红红的,长长卷卷的眼睫毛搭在眼皮上,软软地垂下来。
“我想和您一起睡。”
他们“分居”很久了,三个人住三间卧室,唐承意每次想做爱都要掂量一下向冬青的心理状况,决定做爱以后才会把向冬青叫进来住一宿。
唐承意倚着墙,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哦?怎么突然想和我睡了。”
向冬青眼眶便红了,雪白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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