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9章 回山_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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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没有玉盘珍馐,没有名茶佳酿,自然更不会有稀罕的古董名器供他赏玩。

  ……别说找个伺候的人了,真实情况极有可能是他伺候着懒惰的陶眠。

  这样的自我宽慰起过一段时间的作用,薛瀚以为自己行了,桃花山自此与他无关。

  但某日少年的他在庭院穿梭。第一片落叶飘零昭告着秋的降临时,他在心里想,他还是向往那山。

  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有诉之于口的勇气,陶眠的大弟子顾园去世之后又二十年,薛瀚才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谈起此事。

  细数那时的年纪,他尚且算得上年轻。换作现在的薛掌柜无所顾忌,把人绑起来逼他招供这种事都有发生的可能。

  但彼时的薛瀚只能把萦绕在多年的执念当作一个玩笑讲出。

  海棠花落,酒带香尘。陶眠和薛瀚坐在庭前对酌,一壶西凤酒,两只白玉盏。

  陶眠微微醺然,上身斜压在漆红的栏杆,手指指尖掐了一朵粉底儿雪尖的海棠,连眨眼的频率都变缓了。

  薛瀚的掌心托着酒盏,故意把视线绕开他,怕自己开不了口。

  他笑言道,你看桃花山人杰地灵,养十个小孩都算不得事。当初你怎么只救下澡盆里的顾园,对于墙角要饭的我就送到别人之手呢。

  陶眠“嗯”了一声,像无意义的呓语。

  晚风一卷,数十朵海棠又缱绻地飘落。薛瀚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

  这时陶眠却缓缓开口。

  “薛瀚……我常常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修行。

  就像顾园会成为我的弟子,而你被薛家夫妇收养。”

  薛瀚期待半晌,结果等来一句废话。

  他举盏的手都有稍许停滞。

  算了。

  他当陶眠是醉了,不省人事。现在问他是谁都未必能说得上来,何况这么复杂高深的问题。

  但陶眠又有下文。

  他转着指尖的落花,思绪飘到天际。

  他说做我陶眠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仙人的心是肉做的,仙人也会伤感悲戚、胡思乱想。

  偶尔仙人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徒弟命苦找上了他,还是遇到他才变得苦。

  如果没有传授他们通天的本事,本本分分做个平庸的人,是否能够度过长足的一生。

  想来小陶仙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一千岁刚出头的小仙,被这些杂思裹挟也是正常,顾园又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的死给他带来绵延许多年的伤痛。

  不得不说陆远笛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救赎了他。徒弟在成长,他也在不断成熟。

  他的心绪不曾对任何人言道,即便是认识多年的薛瀚。

  当时的薛瀚自是不懂,他只是觉得陶眠在敷衍和抗拒他。

  这种隐晦的念头在陆远笛被陶眠收入门下之后,达到了一个极端。薛瀚愈发地不解。

  而且因为二弟子是个姑娘家,陶眠更是时时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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