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61章_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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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无法好好作判断,因为他们陷于罪恶感之中。这是种非常寂寞的病。不过,同样的情形,我有几位同性恋的朋友在“出柜”后,反而放下了心中的重担。“我已经自由了:我的忧郁症不再是把柄。”鲍布·威斯议员称忧郁症是“家家都有的秘密”。

  “你要自己想办法,”琳恩说:“你要自己去找社区心理卫生服务中心。有人这样对我说。当他们提到‘社区心理卫生’时,我冷笑了一声。听好,如果你指望一个汽车工人到他公司的工会里说:‘我儿子精神分裂,我老婆有躁郁症,我女儿的精神病快好了’——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国家,”她认为:“还没有进步到可以让我们得到适当治疗的地步。此外,开处方的医生所知有限,而且他们只会努力省钱。健康保险机构给他们的处方药种类有限。”“即使这些药对你的体质无效,你也只能拿到这些药!”里沃丝说:“就算是病情稳定了,你还得改变在患病情况下有意义,但在健康的状况下没有意义的对抗手段。”她发现目前进行中的精神动力治疗经费遭到删减,她相信这会增加整体社会的支出。“真是一团糟。”她说。

  东南宾州心理卫生协会的执行总裁乔·罗杰斯是位古怪而不修边幅的权威人士,言谈流畅又有魅力。他讲话富有哲理,但也很机灵和务实,方向一旦决定就会坚持到底。我们第一次碰面是在宾州旅馆同进午餐时,他穿着蓝色外套打了根条纹领带,手上提着公事包,看上去像是一个白领。我看菜单时,他告诉我说他曾在纽约住过一阵子。我问:“哦,你住哪?”他说:“华盛顿广场。”他拿起桌上面包篮里的面包卷。“我住在华盛顿广场附近,”我合上菜单回答说:“那里真是很棒的地方。你当时住哪里?”他苦笑着说:“就在华盛顿广场里头。我在路边长椅上过了九个月,那段时间我是游民。”

  乔·罗杰斯和琳恩·里沃丝一样,从心理保健网络的“消费者”一端转变为“供应者”一端。他生长在佛州一个有四个子女的家庭,母亲酗酒,父亲随身带枪,很少在家,而且不时会闹自杀。虽然他的父母来自小康家庭,但他们的异常造成家境贫穷。“我活在破碎的家庭里,到处都有蟑螂跑来跑去,”罗杰斯回忆道:“有时候家里的杂用费会突然不见,我爸爸沉迷于赌博,所以从来没看过他拿薪水回家。虽然不至于挨饿,但因为父母的关系,我家很穷。”罗杰斯十三岁时退学。他的父亲老喜欢拿把鲁格尔手枪跟儿子说他想自杀,罗杰斯渐渐有了一套应付这种状况的方法。“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从他身边拿走手枪,藏起来。”在此同时,他母亲酗酒的情形愈来愈严重,入院治疗好几次,她也有过自杀倾向,但是罗杰斯认为这还好。他十六岁时父亲过世,二十岁时母亲也走了。

  议员背后的故事

  “回想起来,我父亲要是接受治疗的话,应该会好起来,”罗杰斯说:“但我母亲就不知道了。”罗杰斯自己从十三岁到十八岁这段时间都很消极,十八岁那年开始准备参加高中同等学力测验,他认识了心爱的女朋友,也尝试建立自己的生活。他在一次贵格教会的聚会里,认识了后来对他伸出援手的心理学家。后来他遭逢了一次危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他突然迷失了方向。“我坐在车上,笼罩在彻底的失落感之中。”没多久他就产生了严重的自杀倾向。那位在贵格教会认识的朋友带他到医院接受治疗,并开始服用锂盐。1971年,罗杰斯变成了游民。女朋友离他而去,父母过世了,他依赖社会救济金过日子。

  罗杰斯曾经数次入院。当时主要是使用抗郁剂治疗,他住在宁静的精神病院中,“那里的环境让我不想活,”他痛恨医院。“我的表现开始变好,因为很想离开那。”罗杰斯说到州立医院就吓得发抖。“我在其中一家待了半年——里面的空气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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