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1章_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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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好像有重物压在脚上,有人扯我的手臂。我觉得自己回不了家,因为路上的树太多了,没办法闪开,所以只好转头向医院开去。”接下来的几年,他试遍了书上所有的药物疗法,一点用都没有。“在医院里,我真的曾试着要掐死自己。”最后他接受电气痉挛疗法,病情有改善,但造成短暂的癫狂,他回忆当时:“我产生幻觉,攻击其他病人,必须暂时进入静闭室。”其后五年,只要忧郁一发作,法兰克就接受强力的电气痉挛疗法(只施行一次,而不是连续多次施行),大约每六周一次。另外,他还服用锂盐、威博隽(抗郁剂)、劳拉西泮(三环类抗郁剂)、Cytomel(甲状腺激素)和Synthroid(甲状腺及副甲状腺激素)。“电气痉挛疗法有用,但我不喜欢。这种疗法很安全,医生推荐采用,不过头要接上一种电极,很恐怖。我讨厌记忆丧失的问题,还有头痛。我老是担心他们会出差错,或是我把一切都忘记了。我每天写日记,好让自己记得发生过的事情,否则,什么都想不起来。”

  曾撰写精神外科史的艾略特·华伦斯坦说:“人们依然把这种手术和精神控制联想在一起,避之唯恐不及。”加州曾有一段时间禁用电气痉挛疗法,如今在神经外科仍属非法。“精神外科要做的事很清楚,”华伦斯坦说:“治疗对象中,约有七成(什么事都不能做的人)至少还会有一些反应;约三成的人有明显改善。这种方法只用在患有长期严重而且无法以药物和电气痉挛疗法治疗的精神病症上,这类病人对身边任何事情都无法应付,是严重失能的重病者,也就是那些最棘手的病例。它是不得已的手段。我们只是做一些轻微的手术,有时可能要重复做两、三次,但我们比较喜欢采用欧洲的作法,立刻动大手术。我们发现,扣带回切除术,不会对记忆或感知、思考功能造成永久的影响。”

  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法兰克刚做完扣带回切除术。手术过程是,冰冻局部的头皮,医生在头骨前方钻一个小洞,然后把一根电极棒伸进脑中,切除约八乘十八厘米的组织面积。手术过程中以镇静剂作局部麻醉,使用立体定位。这种手术现在只有少数几个地方会做,最顶尖的是波士顿的麻省总医院,为法兰克动手术的是瑞丝·柯兹葛弗——美国精神外科的顶尖人物。

  法兰克的手术治疗结合服用金菩萨(抗精神药物),结果很成功。接下来的一年,他有些起伏,但没有再入院过。在这段时间里,他写信告诉我病情的进展,提到他可在朋友的婚礼中待一整晚。“以前,”他写道,“我办不到,因为害怕影响到自己不稳定的情绪。”约翰·霍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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