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疮痍的京城,他们庆幸早早转移。
又心痛自己的家园被那群蛮人如此迫害。
许多百姓准备了臭鸡蛋,烂菜叶等着他。
大人小孩都将手中的鸡蛋菜叶狠狠地扔向他,边扔边骂。
臭鸡蛋的味道弥漫开来,发黑的鸡蛋汁液挂在元壑的头发上,菜叶落在他的身上。
看起来那么狼狈,但却没有人觉得可怜,只觉可恨。
恶人,就要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迫不得已,从来都不是借口,从他联合外邦在大燕流传鸦粟开始,他的罪就已经十恶不赦。
曾经身为王爷的元壑,满身矜贵,放荡不羁,自信自己可以夺取大燕天下。
最后却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
元壑眼睫微微颤抖,掩去眸中的苦涩。
他错了,他不该挟持她,临死前都无法见到她一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但是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想来,她定是恨透了自己,就连见自己一面都嫌脏了吧。
他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拳头里攥着的,是张青色的帕子。
寒风吹过,元壑冷的颤抖,掌心的帕子随风飘走,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在他眼中不知落在何地。
他勾起一抹笑,笑容苦涩带着悔意。
娘,若是幼时,你教会我如何做一个人就好了。
城墙上,看着木笼囚车远去,纪绾清只觉得解恨。
元壑所做的孽,就用他的命来偿,他就要永生永世为被他害死的人赎罪!
“三郎,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们,终于可以超然解脱。”
纪绾清被元胤用大氅牢牢的裹着,不让寒风侵蚀她。
“我们将他送去地狱,剩下的就让那些冤魂向他讨债。”
没有人,可以代替死去的人原谅害死他们的人。
“他的罪,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流传。”元胤紧紧的搂住她,看着游街的元壑。
满身狼狈。
脑海中,又浮现幼时他欺辱自己,将太监们吃剩下的饭菜倒在自己头上的情景。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天空中漂浮起雪花,缓慢而又沉重的落下,似是在慰藉,那些无辜死去的女子。
还有战场上死去的英烈。
这场雪,应是他们看到恶人有恶报的泪水。
元胤和纪绾清并没有久留,很快便回了宫。
木笼囚车已经游街一圈,最终停在了菜市口。
狱卒捂着鼻子将囚车打开,推搡着元胤下来。
狱卒们拉来了五头马,用五匹马分别拴住人的头部和四肢,将人活生生,血淋淋的扯开。
“行刑!行刑!”
“血债血偿!因为他死去的战士们都死得冤呐!”
百姓们忍不住躁动,纷纷高喊狱卒们快些行刑。
狱卒们冷着脸等着时辰。
鉴刑官坐在高首,也是同样冷漠。
午时三刻行刑,还差一刻。
临近行刑的时辰,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幕将百姓和元壑分开。
一刻很快过去,鉴刑官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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