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谁！
哪个不长眼的瞎子，居然还敢当这个变态老女人的故人。
简直就是勇士啊，也太勇了吧。
顾诺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
不过在要为此想法做出行动前，他就被柳月的视线给瞪住了。
“你问这种事干嘛？搞清楚你的身份地位。”
说罢，柳月就用力拽扯了一下那绑伤口用的绷带。
钻心的疼痛，顾诺言脸上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
这个女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包扎完了还不快起来。”
柳月抬起膝盖轻顶了一下他。
依旧的蛮横不讲理，刚才那一瞬即逝的温柔，肯定就是自己眼花。
他果然还是对这个女人提不起好感啊
“还看？！还不赶紧清理干净，心里没点数吗？！”柳月用力瞪了他一眼。
“哦。”
顾诺言点头一答应，默默的弯腰将地上的衣服给捡起。
总会有一天，他要看到这个女人痛哭向自己求饶的表情。
这一刻，顾诺言意外的多了抹动力，他不想再随风逐流。
他想要努力了。
然后。
我为什么非要看她哭？
真是莫名其妙。
马上这个目标就自动消散。
他很快将衣服都收拾好，本以为柳月又要对他进行逼问。
怎料她说道：
“这几天你就别来这边了，好好在山上静养。”
“你不问我了吗？”顾诺言问道。
“你会说吗？”柳月一哼反问。
“那些就是弟子知道的全部，弟子确实没有想说的了，如果师尊非要问，那弟子也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剑圣的错。”
顾诺言本着诚实守信的三好青年，老实一回。
对师尊他是从来没有半点隐瞒。
沉默中柳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顾诺言没再说什么，知趣的退去。
烛火摇曳的闺房内此刻就剩下柳月一人。
沉默中柳月撑着双手，重新在床沿边坐好。
白皙的双腿交叠翘起，一排排晶莹的脚趾一开一合。
似乎在反应着她心情的烦躁。
不知过去了多时。
一阵阴风吹拂而过，火星四起，将摇曳的烛火吹的啪啪响。
洁白又芊长的虚幻手臂亲密的将她包绕紧，堆叠着，那魅惑般的声音萦绕于耳畔。
“小月月啊，他明显就是有隐瞒了什么，你怎么能放他走呢？”
“不放他走，你能撬开他的口吗？”
柳月鄙夷道，毫不遮掩对那神秘声音的厌恶。
那神秘的声音对此早已习惯。
那是完全不痛不痒。
轻凑在她的耳畔，仿佛一口轻柔的气息从耳背后一吹而过。
她反问道：
“难道不能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撬他口，应该是你最擅长的吧？就好比三年前的时候你可是......”
砰——
话音还未落定，柳月一掌轰在对面的铜镜上。
铜镜碎裂，上面倒映有柳月的画像也碎裂成了多份。
而那邪魅的笑容也同样的碎裂成了诸多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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