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傲气？
嗯？
在场几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自然第一时间就听懂了他的话，空气中的气氛不由的一冷。
唯独没有任何反应的就是两个人，徐凉安和老酒。
老酒依旧自顾自的为众人准备着茶水，徐凉安则是眼带笑意的看着李纯罡。
“李老前辈以为，我辈剑客心中傲气何为？”
听到他的问题以后，李纯罡眉毛一挑。
“一位剑客若是连心中的那份傲气都没有，还怎么用出一剑便身无人的气势？”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徐凉安不置可否。
只是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老酒的身上，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嗯？”
徐奉年看着此时的老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的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而此时的老酒已经有所行动，轻轻放下手中茶壶，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作剑指，随后直接朝着天空一指。
没有任何异象出现，但天空之上却是陡然炸响，原本还有些阴暗的天空瞬间便恢复清亮。
众人朝着天空望去，这才发现原本的层层乌云竟然在老酒这一指之下直接烟消云散。
而李纯罡再看向老酒的眼神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有形剑气化作无形剑罡？你快要到那一步了？”
老酒依旧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徐凉安缓缓开口：“李老前辈在剑道方面的确是亘古罕见的天才，但却似乎并没有真的看清剑客之心。”
徐凉安这句话无疑是相当的扎心了，而且几乎可以说是不留任何的情面。
毕竟对方成名多年，一直都是天下剑道楷模，如果连他都没有看清剑客之心的话，那这世间岂能还有真剑客？
果然。
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李纯罡的脸上立刻便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怒意。
“虽然你现在修为的确要高出我许多，但也不是人人都可辱我身为一名剑士之心！”
天象境气息从李纯罡的身上爆发出来，他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一把无比锋利的长剑。
“前辈！”
看到这一幕，徐奉年慌忙起身。
“奉年，退下！”
徐凉安语气淡然的站起身来，轻轻甩了甩衣袖便拖着徐奉年朝后退去，而他自己则是目光如炬的看向李纯罡。
“晚辈斗胆，且问一句，李老前辈一身修为何以跌落如此？”
“……”
李纯罡一阵沉默。
因为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难以启齿而是自己不知道。
尽管在听潮亭下面画地为牢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齐玄帧论道？
还是绿袍儿之死？
这么多年过去，李纯罡心中的愧疚从来都没有消散过哪怕半分。这也是他认为的自己修为不进反退的根本原因所在。
“李前辈心中的心结，按理说本不该由我这个小辈多说什么，但刚刚你对老酒所做事情的态度，却是让晚辈看出些个问题。”
说到这里，徐凉安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声音更是如同洪钟大吕般在整座小院之中回荡。
“若是连自己内心的那一关都过不去，又何以对着一位境界比自己高的剑客指手画脚？难道这便是李老前辈的剑客之心？”
难道这便是李老前辈的剑客之心……
这句话，如同一道突然划破夜空的雷霆，在李纯罡的心湖炸响。
让他不由的陷入呆滞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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