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徐凤年开口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还要留我到现在?我想我做的事情北凉王大抵应该是都知道的罢。”
或许是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过这一劫,钟洪武整个人的心态也便释然了很多,不再有先前那副剑拔弩张的气势,似乎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垂垂暮年的普通老人。
徐凤年轻轻撇了撇嘴。
“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做过的所有错事付出代价,成年之人也好,稚童少年也罢。我不是我那老爹,会看在你是他曾经老兄弟的面子上,给你什么及时醒悟的机会,既然错了那就是错了,挨打就要立正,我想这种最简单的道理,也不需要我这个晚辈去教你吧?”
听到徐凤年的话之后,钟洪武又是一阵沉默。
徐凤年这段话唠唠叨叨看起来说了很多,但实际上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挨打要立正,这种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这个活了一辈子的人还能不知道?还用徐凤年这个小辈来教他?
“都已经是如今这种场面,我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
钟洪武的语气之中满是自嘲之意。
“即便是这般你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句实话吗?好歹按照辈分来说,你称我一声钟伯伯也并不过分。”
“钟伯伯?”
徐凤年的脸上满是不屑。
“如果这些年来你能够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对待这陵州百姓的话,别说叫你一声钟伯伯,便是每逢新年我特地从清凉山上跑过来给你磕上一个,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说到这里,徐凤年语气一顿,随后收起自己脸上的那抹轻浮之色,神色认真严肃的看着钟洪武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你配吗?”
你配吗?!
这三个字如同天雷一般在钟洪武的耳边炸响,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凤年的话竟然会说的如此不留情面。
但显然,钟洪武的这个问题终于让徐凤年愿意主动多说上几句。
“我和我哥刚刚进入陵州地界,还没走出十里地就遇到了被你们钟家欺压的只能逃往边境苟且偷生的一家六口。”
“在进入龙晴郡之前,光是各种城卡、通行花费就用了足足四十两!”
“至于这龙晴郡中大大小小城市、村镇,逢卡必要收取通行费用!”
“随便询问一处店铺,就听他们说起这陵州境内各种强行征取的税收!”
“这陵州在你钟洪武的名治下,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自己的心中就没有半分考量吗?”
虽然从小就锦衣玉食,过着寻常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富贵生活,但由于吴夙、徐谓熊、徐凉安明这母亲、哥哥姐姐的正确引导和教育,给徐凤年树立了十分正确的三观。
他对于这种欺压百姓之事最是无法忍受。
横数着钟洪武的一桩桩罪行,而这些不过是他这位怀化将军所做的所有伤天害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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