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求求你放过我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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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容宜看书,男人就吃橘子,盘子里的五个橘子吃完了,橘子皮扔了一地。

  等他偶尔抬眼,便看见容宜趴在桌子上,胳膊下压着敞开的本子,呼吸轻缓,胸腔起伏,睡得香甜。

  屋里有陌生人还睡得着,真是心大。

  时锐盯了他一会儿,耐不住阳光很暖,屋内浮动着清香,和平时风餐露宿根本没法比,困意袭来,眼睛逐渐闭上。

  睡意浓厚,梦中有打架怒骂,有刺耳尖叫,还有鲜艳的血,起初只有一捧,接着像喷泉里涌出的水,红色的血,流淌了整个梦。

  数不清的手抓过来,光怪陆离,呼吸停滞。

  时锐猛地惊醒,大口喘息。

  他动静太大,容宜也跟着醒来,脸上睡出了红印子,隐约还有些黑色的字印了上去。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漫天红霞,初秋的温度不冷不热,睡一觉起来浑身软绵绵的。

  容宜揉了揉眼睛,懵懂地抬眸,看到面前坐着个脏兮兮,气势可怕的男人。他脸上表情呆住了,动了动嘴巴,干涩道:“你是谁?”

  时锐心跳还有些快,咬着牙冷笑:“我是你爸爸。”

  “爸爸?”容宜好半晌震惊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脏!”

  “还好臭。”他难受地捂住鼻子,视线所及之处,一一清点他的恶行:“抽烟,乱扔橘子皮,沙发脏了……你是爸爸吗?”

  时锐:“……”

  虽然他是坏人,但也懂得羞耻。

  只不过薄红的脸被脏灰和胡子遮住,时锐恼羞成怒:“是不是老子脾气太好了……”

  “还说脏话!”容宜睁着一双满是怀疑的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震撼地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这样!”

  时锐:“……你TM是不是脑子有病?”

  容宜被他骂的,不可置信地僵住,双手按在本子上。

  时锐见本子上写满了字,伸手:“给我。”

  容宜茫然,时锐便怒吼:“本子给我!”

  吓得容宜连忙把本子扔给他。

  黑皮厚本子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书页“哗啦”作响,砸到时锐的手里,敞着摊开。

  时锐疼得微微皱眉,低头,看到翻开那一页写的是:

  八月十五日,中秋节,天气阴。

  今天严带了个男孩,到我们住了八年的家里,在我们睡了八年的床上。

  我的记性好差,记不得严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在玄关看到严的鞋子,高兴地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我走到卧室门口,从门缝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个年轻的声音说,好刺激,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严用力地喘息,说,什么老婆,你才是我老婆,小妖精。

  为了刺激,他们在我和严的床上嬉戏。

  哦,那张床现在只有我在睡,所以严应该不稀罕才对。

  我有时好恨自己,例如今天,从卧室退到门外,坐在门前的台阶,默默数着时间。

  严开门了,看到我很意外,还有些慌张,我那时装作疑惑问,你们是谁。

  严以为我又失忆了,恢复了镇定,说,我是你丈夫,这位是咱们的朋友,来找你玩。

  可是我们没有结婚,没有领证,也可以叫做丈夫吗?

  他们准备留下来吃饭,年轻的男孩搀着我的手,说严对我很好,他好羡慕,也想有一个这样的丈夫。

  我沉默着不说话,去厨房做饭,他们在客厅笑着看电视。

  好残忍好残忍。

  我的心忽然揪成了一团,眼泪滴在了菜叶上。

  人为什么要拥有情感呢,如果我没有一颗容易疼痛的心,不知可以活得多么自由。

  我切到了手,掉了一小块肉,鲜血直流,却比不上心脏疼。

  我出去问严,你们可以出去吃吗,今天太累了,想睡觉。

  严变了脸色,很冷漠地质问我,就是这么待客的?

  后来他们还是走了,我听到年轻的男孩问,他怎么了,失忆?

  严说,对,脑子有病。

  我又想起,严对我表白时说……

  算了,不想了,反正记不住。

  是不是因为记不住,所以无法对严说出口,求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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