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来:“堂弟,谁告诉你樱桃肉是樱桃做的?”
旁边的几个少年被声引来,一听原委,便也止不住地抚掌大笑。
似乎还有人在帮夕影解释:“你们别笑,堂弟初来乍到,以前又是在猎户家过的,肉食搁火堆上烤烤,洒点盐巴就直接吃了,跟野人差不多,哪像你们日日能吃到这些,他不晓得樱桃肉非樱桃也正常。”
夕影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们说的没错,他就是人间来的土包子,他们日日能尝到的山珍海味,灵肉仙草,他是见都没见过。
“闹够了没?”
是苍舒镜在说话,他没朝这边看,端着一只酒盏慢慢抿着,一贯温和的声骤然冷沉,那些旁系少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苍舒镜眸露感伤,叹息道:“各位兄弟姊妹,小影从小流落人间,在猎户家住了多年,吃尽苦头,如今终于回家,我们应该照顾他,而不是这般拿他说笑,小影是我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你们不能像待我一样待他吗?”
夕影浑身觳觫,生怕被苍舒镜说出自己出生春楼的事,听到猎户家,他才松了口气。
苍舒镜应该不知道的对吧?
除了父亲母亲,只有亲自接他的周嬷嬷知道,周嬷嬷不会乱说的。
他浑身紧绷,抬眼一看,苍舒镜也在望着他,温和眉目中泛出一抹狡黠。
夕影在春楼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不是个傻子,他看出了苍舒镜的眼神。
他……知道!
苍舒镜知道他是从人间临安城的一家妓馆春楼里出来的,知道他曾是以色侍人的小倌!
夕影浑身都在抖,在怕。
他看向苍舒镜的眼怯生生的,带着哀怜的讨好意味,对方却暗自勾唇,瞥开眼极自然地抿了口果酒。
夕影盯着那只琉璃酒杯不敢挪眼,生怕苍舒镜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冒,就像那些毫无顾忌,嬉笑打闹的堂兄弟们一样。
有嘴快不过脑的旁系堂兄弟道:“那能一样吗?镜哥你是苍舒家的大少爷,是苍舒山庄的继承人,更是玉挽仙尊的亲传徒弟,甚至有望成为天虞仙山的首席弟子,你天赋如此绝佳,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呢?”
是啊,又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明明是双生子,弄丢的是他苍舒夕影,留下的是苍舒镜。
他们一个成了人人称赞的名门矜贵,一个流落春楼还差点失了身。
他们能一样吗?
夕影垂着脑袋想。
一直深压在心底的阴郁慢慢泛出。
可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夕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家宴结束,他隐约记得苍舒镜又帮他辩了几句,那些对他讥笑嘲讽的旁系便收敛了,他们很听苍舒镜的话。
阿昭扶着他回了宣止楼,问他是不是喝醉了酒,怎的路都走不稳。
他滴酒未沾又怎会醉?
夕影不想再和那些旁系相处了,他们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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