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嘉珩火急火燎地从一队的训练室里逃进自己的新宿舍房间,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季明琛没跟上来。
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跻身进房关上门。
刚才如影随形的视线真的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俞嘉珩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
他本以为SFM这样纯靠资金雄厚堆起来的俱乐部的青训宿舍已经够豪了,来了一队的单人宿舍他才发现,这里只有更豪没有最豪。
整层楼除了训练室就是宿舍,单人单间还配备了小厨房和小客厅,装潢还是一如既往地继承了低调奢华的风格,他试了试隔音,感觉甚至在房里蹦迪都不会有人知道。
对比下来TYB真的不堪入目,除了比赛和对外的时候会宣传给了他最好的待遇,什么专属休息室和专人公寓,实际上都是包装,到了俱乐部里就只有被压榨的份。
俞嘉珩感叹了一会儿,坐起身去拆手上的绷带给自己换药。
和他一门之隔,季明琛站在走道里,抬起的手轻轻扣在门上,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他之前对人那样的态度,也难怪顾望安见了他就躲。
他眼神黯了下去。
季明琛正抬脚准备离开,手机铃声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人:岑浩。
“喂?”他皱眉接起电话。
“出大事!明琛哥!”岑浩惊慌失措,“我刚才听我妈说,季闻……季叔叔要把俞嘉珩的墓移走!”
季明琛握住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快步走到电梯间,按下B1楼停车场,“什么时候的事?阿姨又是听谁说的?”
“我妈说是打牌的时候有人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些牌友的嘴巴有多大,但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好像跟你那个心理医生有关。你现在去找季叔叔吗?要我跟你一起不?”
季明琛垂下眼帘,唇角抿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消息还真是灵通,他就不该再接触任何跟季闻有关的人。
“不用。”
“我自己去找他,也是时候把这些年的事算一算了。”
俞嘉珩忍着疼涂好了药又手法粗糙地包了新的绷带,眨眨被生理泪水浸润地湿漉漉的眼睛。
壳子都换了,这个怕疼的破毛病怎么就一直跟着他呢……还有低到可笑的酒量也是。
他刚才又仔细看了看缝合的伤处,当时慌乱之中看起来鲜血淋漓,实际上也只缝了三针,伤口没有划在关节处,握鼠标的时候稍微动作小一些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缝合的医生还很细心地用了可吸收线,让他对拆线的恐惧瞬间平息了。
到底是谁带他去的医院?
俞嘉珩又看了一眼沙发靠背上放着的外套,想了想,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出了房门。
“哎哟!”
他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卧槽……不好意思啊,没事吧顾少?手碰到没?”Mittel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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