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将头在任存风手下狠狠一扭,勉强挤出一个十分挑衅的笑容道:“正是……你很失望吧?”
任存风也笑:“尚且还不失望。”
他说着将身侧的剑刃一抽,寒光一闪,便将宋潋滟的右手臂整条斩了下来!
“啊!!!”
只是短促尖叫了一声后,宋潋滟便没有力气发声了。
雪地中重归于一片恶鬼的哀嚎。
任存风提着她那只僵冷的手臂又去了乱石堆下的鬼印封印处。
这几乎要了宋潋滟的命,蜷缩在雪地上浑身抽搐颤抖,好像被雪冻的濒死,实际上她也正努力聚集自己的魂灵鬼气,不愿意真的被法阵打散了。
再撑一会。她想,再撑一会,师姐就来了。
她拼命强迫自己去想这些乐观的可能,压下心底悲戚而不甘的恐惧,不愿意去想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世,不但什么都没有改变,还可能会就此灰飞烟灭。
想到重生,宋潋滟仰头想看看天,想看看元初仙道会不会正注视着她的遭遇。
可这仰头的一个动作好像费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最终力竭地闷倒在了雪中。
耳边除了鬼叫,还有寒风在山峦间呼啸的声音,它们是比恶鬼更久远的亡灵。
宋潋滟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地涌现起一些过去的片段,想起一切细碎的念头,她努力抓住这些,生怕睡过去。
可想来想去,居然都有傅清鸿。
没有傅清鸿的时候,又都是在雪中。
在瓷瓶镇的桥洞下,在泥犁山的阴雪中。
她有些想笑。
想无奈而释然地笑一笑。
不论她修道天赋如何难得,当了鬼王闹上天界重生一世是多么曲折,她都觉得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一个落魄小姐宋潋滟,她被人记住时,身边总有一个傅清鸿。就像世人都觉得她把自己带回了山门,走上了修仙正道,从此翻覆了命运,但年少流落街头的那个严冬,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冷。
那几乎能把人吹进棺材里的酷寒,至今还蛰伏在骨缝中。此刻席卷而来,要将她吞没。
忽然她在雪幕中看到了一点暖黄。
还以为是几百年前傅清鸿手中提着的那盏灯笼的幻想。
却是一簇火。
一簇香囊中的符火。
那是……师姐与师兄传讯的灵囊符火。
二师兄出事了?
师姐来了?
那是不是意味……自己终于比二师兄重要一些了?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宋潋滟却有点想哭。
傅清鸿一落地就看到被寒风埋在雪中半截的宋潋滟,连忙跑过来将人从雪中扒出来。
“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宋潋滟!你说句——”
傅清鸿下意识在宋潋滟身体右侧多扒了两下,却只扒出一把又一把冻成冰碴的血水,这才意识到宋潋滟的右臂已经被什么斩掉了。
她的脸一下就白了。
手中紧紧攥着两把红雪,瞬息间又融化成血水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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