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索然道:“你看吧,我困了。”
傅清鸿果然就忙不迭拿起了折纸,连问她一句也没问。
宋潋滟黯然瞥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屏风后的内室,开始解衣。
其实她这两日和傅清鸿在一起睡都是穿着里衣的,傅清鸿从不喜与人过密,在一起睡已经是极大的退让了,宋潋滟分外珍惜这种机会,每晚里衣都穿得整整齐齐,笔直一躺好像入殓。
但她今天发现傅木头品种可能是铁桦木,就算她□□地躺在她身边,傅清鸿也顶多问她一句“冷不冷”。
然后安然入睡。
半夜还抢走她的被子。
可她仍忍不住朝那种场面幻想了一下,一点旖旎心思都没酝酿出来不说,还莫名觉得自己像被花心丈夫厌弃了的糟糠之妻,解衣服成了某种讨好的可悲手段。
宋潋滟肖想傅清鸿几百年,唯剩下一点苟延残喘的骨气立马被激起来了,立即又满腔悲愤地把衣服穿上了。
可逛了一晚身体有些疲乏,再穿上衣服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心道:“凭什么!脱了舒服!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又恶狠狠地脱了下来。
脱到一半脑子里忽然管不住有些浮想联翩,心虚喃道:“我被气疯了吗?我就是想啊!”
“你想什么?”
宋潋滟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回身道:“师姐!你、你不看信啦?”
傅清鸿目光坦然地在宋潋滟露出的大片皮肤上打量了一下,平淡道:“看完了,顺城江那边出了大事,需要我们去一趟。”
宋潋滟一愣:“我们?”
傅清鸿点头道:“花景明把你‘被人所救’的事回山门说了,你不用担心,跟在我身边没人会怀疑你。”
潋滟还是有点没缓过来。
她骗花景明时不过是随口胡诌,同样的理由拿到掌门长老那帮老狐狸眼里就漏洞百出了。
原本她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不管长老们如何怀疑她,看在自己压阵救了一帮同门的份上,也不会拿杀鬼阵来试探她,况且一般除鬼镇鬼的方法都对她无效。
但这是因为她从没把自己和傅清鸿绑在一起要去面对,可显然傅清鸿不这么想,她此言一出必定要认真护住自己。
宋潋滟心里划过一阵颤栗的暖流,嘴上却轻描淡写,劝道:“别为了我和掌门他们顶嘴,我这次跟你回去,遇到什么事心里都准备好了。”
傅清鸿不打算讨论这个,指着宋潋滟背后一道道的红痕问:“你刚才穿穿脱脱的做什么?身上都勒红了。”
宋潋滟微讪,干笑道:“我想脱了睡会舒服一点,但怕你不喜欢。”
傅清鸿更觉得奇怪了:“我有什么好喜欢不喜欢的?你平时心思不要太多,阳光点儿。”
“……”
宋潋滟盯着傅清鸿看了片刻,忽然觉得她说得对,不该委屈自己。
当即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全脱了,就剩下一件银纹云锦肚兜与亵裤,两条白生生的胳膊将脱下的外衣随便一甩,闷声钻进了被窝。
留下傅清鸿杵在原地陷入了一阵头脑风暴。
她是生气了吗?
这个世纪难题让傅清鸿纳闷地琢磨了片刻,没琢磨明白,干脆解衣散发,打算上床早些休息。
没想到她刚掀开被子躺进去,就被身边的宋潋滟一个突然地滚身抢走了所有被子,一个被角都没留下。
窗外寒风萧瑟,大雪茫茫。
傅清鸿猛地睁开眼睛凝视着屋顶——她果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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