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值得钦佩。
“您让环儿带的这人,可是如今官府正在追缉的那位逃犯?”
沈薏环轻声问道。
若是要她相助,总要把事情说个明白。
稀里糊涂地就帮了,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确是不假。”
“能问问,您是如何将这逃犯带出囚牢的吗?”
这陈沅是有些身手,可也不过是些花架子,图个强身健体,难不成还能劫了大狱?
深藏不露吗?
“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不过我好歹也是个大夫,本事虽然不太行,但交好的朋友很多。”
这倒是真的,行医济世,走到哪去都是有人帮衬的。
“沈姑娘,你帮我这回,日后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用得上,我定当尽力。”大概是见沈薏环面色犹豫,陈沅起身沉声说道。
“陈大夫,您不必如此,您为我医治腿伤,我还未曾付过诊金,谈不上人情不人情的。”沈薏环起身回礼,不说其他,只陈沅的品行便值得她敬重,怎能受他如此大礼。
“惭愧,之前便说过了,这医治腿伤的诊金,将军已经替您付过了。”
他一提这个,沈薏环也想起来了,当日她问李渭,为她付的诊金价值几何,他漫不经心地告诉自己,价值千金。
虽说知道他在胡扯,可沈薏环也清楚,陈沅提出的诊金必定是极其难得的。
可也不知自己当初留在侯府不曾带走的嫁妆,能抵掉多少?
“陈大夫,当初您与将军提的诊金,究竟是什么?”沈薏环一双潋滟水眸微睁,神色格外认真,“我想折换成银钱,还给将军,可方便告知吗?”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方才与你说的,让你帮忙多带个人,那人便是我与将军提的诊金。”
陈沅声音平淡又和缓,听在沈薏环耳中着实意外,“您是说,您方才说的为您劫狱的朋友,是将军?”
联想到前阵子京中暗传的贺州杀人劫囚,那时确是不曾见过李渭,灯会之后见他,他一身仓促,风尘仆仆,难不成便是去劫囚了?
为她劫囚?
想到这,沈薏环心中泛起阵阵怪异的感觉,她应该谢他的,可这事实在是,有些耸人听闻。
原来这贺州丢死囚犯的事,症结最后落在自己身上,兜兜转转到如今,竟然还要她也搭上一把手。
陈沅将那瓶清心丹再度取出来递给她,“丫头,算是我恳求,你顺顺手,我想来想去,只有把人藏在女眷的马车中,最有机会蒙混过去。”
“那,一个大活人,我如何能让他安分地听我的安排?”陈沅言辞太过恳切,又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再没有拒绝的余地,硬着头皮问道。
“这你放心,我用药,让他睡上几日,到下个官驿之前,我来寻你,将人带走,你若是同意,等官道一开,你们出发前的凌晨,我就将人藏进你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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