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听着沈庆辉竟然是如此肯定的语气说这话,她也有些不解。
“……”沈庆辉难得的觉着有些难以启齿,他含糊道,“那方泓受过外伤,伤了根底。”
沈薏环倒是听明白了,但她仍有些不解,“那……那位方小公子是?”
“在他出生之后,方泓才出的事。”
“这事当初虽不是人尽皆知,可宫里定是知道的,三皇子特意与你说这话,怕是有些别的用意。”
若是这方泓当真受过伤,不能人道,那三皇子特意说与她的这话,就更令人不解了。
“好了环儿,明天就要走了,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你去江州也好好散散心,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庆辉轻声宽慰道。
想想也是,这些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理得清的,她生父是谁,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其实她也不大在意,只是想到三皇子莫名的话,想知道他的用意罢了。
“父亲休息吧,您保重身体。”
京城与江州相去遥遥千里,走官路大致上也需要小半月,况且如今路上积雪尚未消融,所需的时日恐怕需要更久。
年节未过,出了繁华京城,沿着官路一路南行,遇见的酒家村落仍带着些年味儿,只是路上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沈薏环是下午离的京城,随她同行的除了澄儿和他身边的人,就只有疏云和疏雨了。
这会她靠在马车的软垫上,虽是坦途缓路,却仍有些颠簸,晃得她有些头晕,她素来乘不得长途的车马,身边的疏云将事先准备好的酸梅递了过来,她含在口中,方觉着好些。
“姑娘,这才刚出京城,您这往后几天,怕是要难过了。”疏雨有些心疼地说道。
“没事,过几天就不这么难受了。还能日日头晕不成?”沈薏环微微闭上眼睛,虽是难受,可言语间仍带着些玩笑之意。
“阿姐,前面是官驿,天色再暗也不好走了,先去歇下,明日再走吧。”沈逸澄在马车外沉声说道。
这会沈薏环正难受着,听弟弟在外面这样说道,便也应下了。
直到下了马车,踩在了实处,沈薏环才觉得一下午的晕眩感略微缓了些。
此时夕阳余晖斜映,悠悠官道上白雪莹莹,远处山峦交叠,有料峭寒风吹得边处客栈的旌旗振振作响,这般风光,是京中从不曾见过的。
以往去江州,都是夏秋时节,沿途景色皆是绿水青山,如今暮冬时分,竟也丝毫不逊色,反而较之夏时多了些野性生动。
因着赶路的行人不多,驿站里空房尚多,沈逸澄为她选了二楼的里间,自己住在旁边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才觉着累极,这会腰和腿都是酸乏的,头也昏胀,过不多时她便沉沉睡下,到了晚间饭点,疏雨上来叫她时,她方醒过来。
沈薏环是知道自己坐上马车久了会眩晕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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