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孩子们也知道，这个新来的祭酒其实挺好说话的。
好看的人连发呆都好看，哦不，这不叫发呆，这叫冥想。在下面一众女监生和钦佩沈云清的男监生看来，祭酒大人这是在冥想，为天下操心。
祭酒大人为大墨鞠躬尽瘁，以命护圣，当真称得上一声圣人。
只不过到了下午，墨辰渊心疼沈云清监考时间太久，将她换了下来。考生们呜呼哀哉，这陵江王爷，听说今年的科举就是他来操办的，那叫一个严苛，想必监考也不会放水吧！
但是……
陵江王爷似乎并没有管他们，而是……
一直看着坐在一旁的沈祭酒？
这些监生们大多吃住都在国子监，也就像墨小琬这种身份特殊的才能随意走动，他们对朝堂的风起云涌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那些宦官那么深沉的心思。
只当是，陵江王爷看起来十分钦佩沈祭酒啊。
沈祭酒打个喷嚏，陵江王爷给她递手帕。
沈祭酒犯困，陵江王爷给脱下衣服给她盖。
沈祭酒手里没墨了，陵江王爷亲自给她研磨……
看的众监生嘴角抽搐，这这这，还是他们印象里的那个惊才绝艳，俊美而高贵的陵江王爷吗？感觉像是……二十四孝好学生……
真真神奇。
监生们原来都是答完试题早早交上试卷走人，这次倒是都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前方两个人的互动，眼里纷纷闪烁着诡异的光。
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还有沈祭酒……
好像是不是他们原来认识的那个沈祭酒了，多了几分柔软。
是他们的错觉吗？
沈祭酒柔软的像猫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陵江王爷作为科举的主考官，提拔了沈云清，应当他为师，沈祭酒为生才对，现在两人的地位怎么感觉有点倒过来了。
咳咳。其实吧，大墨还是挺开放的一个朝代，如果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们也是能接受的。
孟祺文写了张纸条趁两位监考官不注意，扔给庄康，结果庄康没有接到，被王耀捡了去，上面不是要试题的答案，而是写道：你说，王爷和祭酒大人关系真好，这是不是就叫秦晋之好？
我呸。
孟祺文这个没文化的。王耀划拉两句，又扔了回去：这叫袍泽之谊。这纸团没扔到孟祺文手里，反而被墨小琬捡到，墨小琬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表情抽搐，也在上面写了句：你们不要乱用成语，这叫金兰之友！
写完便又扔回去，谁知力度不对，正好打落在陵江王爷脚边。，墨辰渊疑惑地捡了起来。
完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孟祺文与王耀都看向了墨小琬。小琬公主是陵江王爷的皇妹，王爷应该会网开一面的……吧？小琬也有些惴惴不安，这个皇兄平时人可好说话，但对小琬的学习却是非常严苛的。
在考试中打闹，议论先生的是非，不尊师，不重道，非得挨顿训不可。
尤其是第一个成语……
秦晋之好。
墨小琬把孟祺文在心里骂了一百八十遍，写什么不好写这个？没有文化不要瞎写好不好？皇兄生起气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墨小琬低头等待暴风雨的降临时，却听见皇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
皇兄没有生气？
她看着皇兄将这纸条递给沈先生，沈先生看了以后脸微微有点红，但同样也没有生气。
啊？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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