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饿死了。
所以在接到郑南山死讯时，她心里是很麻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情绪，但终究不是高兴或是悲伤的，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简凌烟比她冷静万分，向林梅伸手。
“怎么了？”林梅颤巍巍地看着她。
“车钥匙。”
林梅倒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巍地递上车钥匙。“烟姐……”
简凌烟干脆利落地发动了车，林梅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她，宛若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
简凌烟皱起眉头，“你在干什么？上车。”
林梅先是一惊，然后马上爬上车。
“烟姐，我还以为你不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简凌烟瞥她一眼，“你这种情绪不能开车，否则我们俩都要死了。”
林梅尴尬地低下头，却又不得不承认简凌烟的考虑是对的。
夜已经深了，郑南山突然去世的消息让简凌烟心里有些烦躁，油门踩得格外坚决。
林梅悄悄攥紧安全带，频频看简凌烟的脸色。
她们到时，宁漠和陈锦已经到了。
一个肩上带着奖章的警察正站在门口和宁漠攀谈，神色间满是严肃。
“这件事情影响太差，我不一定能压得下去……”
宁漠没什么表情，抬眼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简凌烟来了，脸色才有了些变化。
“来了。”
简凌烟看他一眼，“什么情况。”
“进去说。”
他们去了一个办公室，看陈设应该是管理级别的。但是简凌烟无心研究，她只想知道郑南山是怎么死的。
刚才和宁漠说话的男人拿出一叠照片给她，“尸体已经拉走了，人是昨晚死的，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都有点臭了。”
简凌烟嘴角一沉，不怒自威。
“尸检了么。”
那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不自觉回答，“没有，是自杀。非不明死因不尸检。”
“怎么个自杀法？”
“他嘴里藏着刀片，自己割喉，刀片上有他的指纹。”
“他哪来的刀片？”
被关起来之前有个循例的搜身，按理来说郑南山不能在身上藏刀片。
“他藏在……嘴里。”
“离谱。”
简凌烟一脸无语。
那人也没问是说郑南山嘴里藏刀片离谱还是说他们警察疏于管理离谱。
“死亡时间是昨晚，最近气温太高，尸体已经发臭了，就拉去火化了。”
简凌烟低头看着手上那叠照片，一张一张，看得十分仔细。
宁漠早已看过一遍，但莫名觉得此刻跟她一起看可能还有收获。
粗看第一遍，她只能草草看个大概，能看出郑南山没有挣扎的痕迹，从伤口来看的确像是自杀的。
但是……
“很奇怪是不是？”宁漠在她耳边问。
“嗯。”简凌烟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十分坚定，“我不信他会自杀。”
一旁的警官插嘴道，“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警官无奈望天，放弃和女人谈逻辑。
宁漠却点点头，表示赞同。
“陈警官，这些照片给我们吧。”
按理来说是不能给的，不过宁漠开口要，他敢不给么。
陈警官摆摆手，“拿走吧拿走吧，回头我再打印一份。”
他也真是怕了宁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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