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祸及我等无辜之人,亏你也以名门大派自居,真是恬不知愧——”
栾青山依旧傲气不减,奚落驳斥道:“呸——!别人也许还能同本掌门说教一二,可你不配。论及道貌凛然你江淮又何尝落过下风,别以为你如今是洪涯派的掌门,就没人知道你掌门之位是如何得来的,你发妻娄嫄又是如何在火中殒命的......”
“啐!仰你鼻息,看你脸色,日日憋屈在你手下千随百顺,早已恨入心髓——”
江淮摇晃支撑着身体,收膝提腿,恨得牙根痒痒,无论如何也要上前践踏碾压一番,以泄藏怒已久的宿怨。
新仇旧怨盈涂难抒,乔、谭等几位掌门亦同样负诟忍尤已久,积愤不泯。
几位掌门亦用尽浑身之力朝着栾青山挺身扑去,如市井泼妇殴公骂婆一般,丧心病狂地撕扯着栾青山的手臂外袍,当众谩骂道:“猪卑狗险,百般无赖的东西!快将枉思佞的解药交出来——”
这般粗鲁凶悍丝毫不见日前超尘绝俗的修道之风,行凶撒泼堕落如流氓恶霸。
殿外|阴风嚎叫,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殿内蜩螗羹沸,纷扰不止。
计都眉梢上挑,嘲弄地斜睨着百派掌门丑态毕露,对殷揽月冷笑道:“这龙骨凤姿,神仙打架之景,你也是头一遭见吧?说什么历落嵚崎,人杰不凡?生死面前又同凡人的屎尿皮囊有何两样!”
分明刚才眼见已将局面扳回,现下的情景又的确令揽月语塞心堵,一向朱衣象笏的仙家道人形象,败坏一尽。
但想要救百派弟子性命,揽月只能外厉内苒,钉嘴铁牙不可松口,她嘴硬强撑道:“无风不起浪,他们放纵无拘还不是拜你所赐。”
计都昂首俯视,那双独特瞳色的眼睛深邃地吓人,藐视道:“你与虚张声势来要挟本大人,还不如求一求栾大掌门,能否矜困救厄,畏天悯人吧——”
殷揽月神色萧肃,以庄严不可侵犯之貌,镇定道:“这无需你替我来杞人忧天,只要保证不令人插手干预即可。”
“......”计都傲然不逊,嗤之以鼻,对揽月所求没有搭话,既未应允,却亦没有驳斥。
仿佛是在不屑一顾地看着一个蒙昧无知之人的虚谬之论,如何不攻自破。
计都如此狂悖自盛,所有的鄙夷不屑尽数写在脸上,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揽月亦不同他计较,事不宜迟,她必须抓住这个时机,以免计都一时一样,苍黄翻覆。
“陈朞——”
揽月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不敢有丝毫放松,她昂着脖子以余光看向陈朞,低唤他靠近过来。
陈朞不知揽月有何打算,如今也只能对她的判断坚信不疑。
“接住这个。”
揽月另一手字袖袍下摸出一枚晶莹透彻、涌动着七彩流光的金丹,小心地抛给陈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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